一路上，孟舒砚不开口，柳菲灵自然也不多话。
沉默的气氛不算太尴尬，到了酒店之后，庆功宴的会场已经来了许多人了。孟舒砚一进去自然也是被人前呼后拥着去了前面。
他回头时，柳菲灵已经像条泥鳅一样钻到隐蔽的角落躲起来了。
这次的庆功宴是中式宴会，圆桌席位，按部门人头列席，柳菲灵最后也只能坐到战略发展部的那张桌去，与坐到另外一边的林思思遥遥相望。
开始前，各部门主管照例要先发言，孟舒砚跟吴敏娜，以及运营部负责人都走上首席前面的小舞台，专门的司仪简单说了开场白之后，便由孟舒砚发表几句鼓舞人心的话。
柳菲灵望着他的方向，听着从扩音电子设备里传来的他的声音，略不真实。
轮到吴敏娜发言时，她似乎略微有些激动，说了一大通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的话，完了她转身向还站在台上的孟舒砚走去，伸手就将他抱住。
正在台下员工都有些哗然的时候，她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然后旁边的司仪似乎也有些意外，“吴总监跟孟总的关系不一般啊。”
孟舒砚闻到她身上红酒的气味，知道她借几分酒意，才有如此举动，也只是淡淡微笑，礼貌性地将她扶着下了台。不经意地抬头，望向柳菲灵的座位，见她低着脑袋故意不看这边。
规规矩矩的一餐宴会，柳菲灵食不知味，她满脑子都是吴敏娜跟孟舒砚的亲密接触，还有孟舒砚美人在怀那个得意微笑，自然得仿佛如吃饭喝水一样。
对，这就应该是他的日常，跟美女搂一下，亲一下，不过是点头招呼一样，柳菲灵怎么会想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可笑，怎么还会认真考虑起来他的提议，怎么还会觉得他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关系。
坐在柳菲灵边上的同事开始讨论起来孟舒砚跟吴敏娜的关系，绘声绘色，煞有介事地说道：“去年年会的开舞，不就是孟总跟吴总监跳的吗，你都忘了？早说这两个人有猫腻了。”
“我听说吴总监也是清大毕业的，跟孟总是校友呢。”
“那他们早认识了吧。”
“肯定了，不然孟总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公开的女朋友。”
柳菲灵一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就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脸上火辣辣的，正在柳菲灵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内心挣扎的时候，部门经理程安宇似乎故意要将大家注意力转移到她这里来。
“听说这次合作方案是柳菲灵想出来的，不过功劳都被市场部拿走了，你也真沉得住气。”程安宇怕也是看到刚才吴敏娜对孟舒砚主动一献芳泽，才回味过来之前她对自己各种青眼都不过是戏耍而已。
柳菲灵被点名了，只好硬生生凑了一个笑，“我只不过是提了一些改进建议，不算什么，这是大家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