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思木讷地看着皇甫临渊紧绷的脸,没应话。
皇甫临渊见她这个反应,怔了怔,“所以……你其实并不知情?”
季楠思的心中这会儿就像一团被搅乱的毛线,各种思绪不断蹿出。
齐焰暗中看见苏淮卿带着临州乱党密会父亲?怪不得那晚她几次去找苏淮卿都没见到人,还被青帆用蹩脚的理由打发走。
她当时就觉得古怪,没成想他那晚和她父亲在一处。
父亲的为人她看在眼里,他绝不会如皇甫临渊所说的那样企图颠覆朝政。
而且在慈溪山的时候那壮汉说他们和父亲有仇,家破人亡的仇。
季楠思眉眼微动。
上次那壮汉明明还一副要找父亲报仇的样子……
季楠思终于开口,“殿下,在慈溪山您以我为饵之时,临州那群乱党还企图抓走我以此来要挟父亲,又怎会在短短几日后就与父亲私下串通?”
说起这事,皇甫临渊松开了锢住她臂弯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因着那时以她为饵而有所愧疚。
他低声道:“孤自然记得上次的事,尤其记得你故意跟着贼人下山。”
这下半句话中隐有诘问的意味。
季楠思平静道:“殿下觉得我那时是为了替父亲与临州乱党传递信息?”
皇甫临渊沉默了,答案显而易见。
季楠思抿了抿唇。
既然这般不信任,又为何要两辈子费尽心思来娶她?
那日她明明不想去踏青宴,是他一大早找来国公府;她明明中途就想离席,是他不允。皇甫临渊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会威胁到他的可能性。
季楠思郑重地垂首行礼,“殿下,臣女此前从未见过临州乱党,也相信父亲绝不会做出颠覆朝政之事。”
她坚定道:“此事定有误会,请您给臣女一些时间去向父亲询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