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也注意到了,甚至在她之前就已经感知,果然,男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极速抽身回神。
格勒来的真是时候。
她的热情骤然冷却,四肢也恢复了力气,只是脸颊微红,而他,已经平静如常,不急不喘。
格勒抬眼,见到的只是端坐在桌上的两人。
房里有人,格勒没有料到,愣了一下。
“阿远,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个招呼,人太多就顾着忙了,也没看到你上楼。”
“格勒叔,见你忙着,我带朋友随便转转。”随便一转转到了从不对外开放的私密空间。他可真会避重就轻。
诗亦点头微笑着附和,“你好,叔叔,酒馆很有特色,我很喜欢。”
远方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几分钟前,她也说过她很喜欢。
诗亦把目光转向别处,补充道:“我是说很喜欢曾经在这发生的故事。”话落又觉得欲盖弥彰,多此一举。
格勒不晓得两人的言外之意,只觉得是溢美之词,眼里闪着光,像是遇到了知己:“晚点咱们一起喝几杯!”
“对了,阿远,班秋喇嘛找你去描金呢,你换身赘规赶紧去吧。”格勒猛然想起了正事。
“师父知道我回来了?”
“你阿妈去庙里点灯,哪有不说的......”
藏传佛教佛像的描金工艺她略有耳闻,这种技艺都是师徒代传,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无法上手的,更何况,这样的事,通常也是由虔诚的信徒亲手完成。
格措远方能去?果然,人还是长辈眼中的良好纯情少年。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得有意思。
他垂眼,没了先前的浮躁,“我马上就去。叔叔替我招待一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