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对人家放心得很,直接将动刀子这等任务交到他手上。
也辛亏王不二不知道大夫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哪怕撑着最后一点点力气,也要向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老头,行医保守,其他方面倒是会联想得很。
不若去说书更加合适。
良久,王不二终于缓过神,沉沉睡去。
江景和将老大夫带来的药全部留下,然后才送走他。
直到走时,对方还在念叨接下来治伤的药也要来他家医馆来抓,不收药钱,只需让他看一眼方子就行。
王不二便是个例子,对药材药方热衷得很,江景和自然也能明白大夫的心情,但也只是推辞,跟他说等王不二醒来在做商议。
大夫便不住叹气。
长吁短叹自己是不是要错过什么良方。
瞧着江景和身上衣衫上血迹都干枯,又表示一会儿让徒弟送药来。
拿捏了一个,还怕另一个不记情吗?
他可真是越老越智慧。
想通这点,老大夫也就不耽搁,施施然离去。
江景和用剩下的药处理了王不二身上其他伤口,剩下些也替自己做了简单处理。之后便守在她身边等人醒过来。
这一觉睡得漫长,等王不二再有意识的时候,屋内已经点上了烛火。
江景和挪了一个小桌在不远处,小桌上已经堆着一大堆纸书折子之类。
这个距离,刚好方便看着王不二的动静,又不会因为动静过大而打扰到她。
于是她普一睁开眼睛,江景和似有所感,两人的目光便对上。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将才苏醒,除却脑中昏昏沉沉,背上时时作痛,就连嗓子也有些沙哑。
她想要起身写方子制药,刚想要动,江景和就按住她。
“马上天便要亮了。”
看着王不二不安分的动作,他眉头轻蹙,话里是不可置否的强硬,
“就这样,再动伤口又要裂开。”
王不二轻笑一声,只觉得他太过小心,
“我又不是瓷器娃娃,坏不了。”
江景和看着她依旧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自动屏蔽了她说的话,起身拿来纸笔。
“你说,我写。”
瞧着这样的场面,王不二妥协。
口述让江景和记录,并也嘱咐他取药时让白日里的大夫也誊抄一份。
这种东西,藏起来是废纸一张,传出去是千古名方,她心中自然知道如何作抉择。
最好在最早的这段时间里,就打破门户之见,各家各派相互交流救治更多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