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安全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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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诸伏景光的安全屋,房间虽小,但布置得简单整洁。一居室里有一张双人床,之前他和降谷零曾住在这里。

望月云间走到床下拿出药箱,诸伏景光则靠坐在床边,给组织的底层人员发消息,安排他们去扫尾。

诸伏景光低头看了看,伤口处又渗出了鲜血,浸湿了望月的大衣。他心中涌起一丝歉意:“抱歉,望月,不仅占用了你一晚上的时间,还让你损失了一件大衣。”

望月云间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打开药箱,示意诸伏景光抬起手臂。她用剪刀小心地剪开伤口处的衣服,只见伤口血肉模糊,经过两次紧急包扎的压迫,周围的皮肤已经出现淤青和轻微的撕裂。幸运的是,伤口没有伤及器官。

她用医用棉球轻轻压在伤口上,控制出血。伤口上的血液逐渐被吸收,棉球渐渐染红。给伤口消毒后,她敷上消炎药,然后用无菌绷带仔细地围绕伤口进行包扎。

整个过程中,诸伏景光除了呼吸声重了一点,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然而,望月却注意到他放在一边的手青筋暴起。人毕竟不是铜筋铁骨,身上多了一个洞,怎么可能不疼?

望月云间声音有些沙哑地问:“为什么这里没有麻醉?”

诸伏景光看着望月微红的眼睛,解释道:“其实大多数时候我是不会受伤的,我会随身携带简单的医疗用品,所以安全屋没有放麻醉品。大概只有在需要手术的情况下,才会用到麻醉品吧。”

望月云间轻轻呼出一口气,没有再说话。她回答了诸伏景光之前的问题:“那件大衣只是看着贵而已,手洗也还能穿。”

在卧室温暖的灯光下,诸伏景光轻轻地笑了:“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望月云间转身去橱柜里拿被子,帮他铺好床,让诸伏景光躺下。他的上司此时已经疲惫不堪,眼窝深深凹陷,眼底发青,显然是一直在强撑着精神。

诸伏景光躺进柔软的被子里,意识渐渐模糊。一直紧绷的精神在这微微的安全感中慢慢松懈下来。望月云间在地上收拾药箱和换药包扎时的一片狼藉。

床上传来诸伏景光的声音:“望月,你在难过吗?”

在为我受伤而感到难过吗,为什么,做这种工作会受伤很正常不是吗,望月会在潜入调查时受伤,光组任何一位成员都可能会,这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望月云间是个十分得力的下属,但他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最多是曾经的同期,却在以前并没有积累深刻的感情和交流。在光组第一次见时,望月见到他时真挚的笑容,让他觉得是有过接触的熟人见面的喜悦,现在来看却又不像。

望月云间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看向床上的人。他平躺着,闭着眼睛,仿佛刚才的疑问并非出自他之口。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

望月云间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被问住了。是啊,为什么呢?没有为什么,只是不自觉地心疼他。看到他的伤口,她会心痛;看到他明明很累,却还要强打起精神完成组织的任务,她会心痛;看到他痛到手抓得青筋暴起却一声不吭,她会心痛。普通警察出任务受伤可以去医院得到很好的治疗,但他不可以。

然而,她不能说。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对正在卧底的长官产生这种感情。这项工作太过危险,容不得私人情感使其出现丝毫意外。

望月云间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并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望月准备打开卧室的门出去,诸伏景光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轻叹,又像是不带任何感情:“是吗,那就好。”

望月云间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缓缓地关上了门。她知道,这份情感只能深埋在心底。她必须保持专业和冷静,继续完成他们共同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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