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鱼果然在下一秒感觉到了裴宴斯的手指在移动。
他的手指缓缓挪开，在她的脖颈下抚摸，半晌后，做出要掐不掐的模样。
他做着这动作，也在垂眸看着她，他静静凝视着她的双眼，想要从里面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论是恐惧，还是想别的什么。
但她的眼神很平静，里面什么也没有，像是一潭死水，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了。
他的心跳了跳，瞅着她那莹白纤细的脖颈在自己的手中，只要自己稍微用力，似乎就能将她的呼吸给全部夺走，让她在自己的手中求生，被自己掌控，从此再也离不开自己。
但当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时，他心还是跳了跳，手最终移开，伸入到了她腰间，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搂抱着过来，道：“你真是让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沈禾鱼没说话，只是在他的怀中沉默，感觉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却又好像十分陌生。
她不为所动，任由他抱着。
她的话根本没有说错，对于她来说，他在眼中就是不存在的，只有这样的忽略，才能让她保持住本心。
否则，他只给一点儿温暖，她怕她又像是从前一样，就以为他心里面是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