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书不重，但是姜栩却被砸得一懵，他捂住脑袋气得想骂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背。
余光却在瞥到那本掉落的书里夹着的那张破破烂烂的纸，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姜栩忍不住抬头去看，书架第三层果然少了刚刚那页纸。
他看了看四周，浅色的眼睛里有些茫然。
生物本能里的机警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捡那本书，姜栩从地上爬起来，有了那个“男仆”的前车之鉴，他再也不敢忘记这里和现实世界的区别。
他将自己的背贴在墙上，再三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异样后，姜栩才松了口气，才敢走过去俯身捡起那本书。
和书架上那些封面精美的书比起来，抓在姜栩手里的这本完全可以说是格格不入，他之前看到的那页翘在外面的纸其实是这本书中的一页。
说它破烂都是夸奖它，姜栩都怕自己力气再稍微大点这东西就散架了。
纯黑色的封面上依稀还可以看出一点烫金的花纹，有一点姜栩其实说错了，这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笔记。
前面都是一些手绘的玫瑰还有各种植物养护笔记，姜栩小心地翻开最开始看见的那一页，画风就是从这里开始割裂。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骗局，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凌乱的笔迹在泛黄的纸页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尾峰，从这一页往后都是如此。
直到最后，一页绘着诡秘花纹的类似召唤阵一样的图案出现在他眼前，黑红色的玫瑰与荆棘盘旋于周围，正中间是一个生着黑色长角的羊头。
而在最下面，“杀了他们!”
少年那双浅色的眼睛渐渐泛起一层奇怪的情绪，那些怨恨与不甘似乎通过这些笔记沾染到了他的身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影子有一瞬间的扭曲。
【姜栩!】
系统冷厉的声音狠狠落在姜栩的心头，捧着笔记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如梦初醒般地猛地丢开了手里的东西。
“我刚刚怎么了？”姜栩看着那本笔记如坠冰窟，散开的笔记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过，书页翻开跳转到刚刚的最后一页的那个图腾上。
系统的视线定格在姜栩脚下的影子上，但也只是片刻，它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没什么，把那个东西放回原位吧，太阳马上要下山了。】
作为一个辅助系统，它已经插手的太多，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像是捡起一个烫手山芋，也不管会不会散架了，姜栩捏着那本笔记的一角直接将它丢到了书架最上面。
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姜栩回忆起刚刚那种灵魂都踩在虚空的感觉顿时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