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时地瞟一眼专心开车的向涵杰，欲言又止的。
“先给你换一身衣服，我们再去。”向涵杰忽然开口。柳菲灵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回家换的这套再正常不过的职业套装，深蓝色，质量不错，她自己还是很喜欢的。
“我这衣服有什么问题？”柳菲灵反问着。
“上班没问题，去晚宴就有问题。”向涵杰快速扫了她一眼。
柳菲灵皱起了眉头，她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什么事，居然要去什么晚宴。瞬间就让她忘记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自己的新老板，“请靠边停一下，我不去！”
向涵杰理都没理她继续开车，隔了两分钟，才说道，“难道你会被孟舒砚炒了，你平时都是这么跟他说话的吗？”
“要是老板有老板的样子，我自然也会有员工的样子。我好像没有陪你出席晚宴的义务吧。”柳菲灵很不客气地说着，她已经预见到这个杰少爷准备要干什么了。
带她去换一套礼服，然后再带她去什么晚宴。
他的女伴不是勾勾手指就来的吗？难道突然青黄不接了，所以临时找自己凑数。
“你果然很生猛，不过我最近刚好喜欢上原生态。那就不换衣服了，就这样去吧。”向涵杰像是考虑了一下，认真地说着。
柳菲灵更加后悔了。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俩出现在一个私人宴会上，这里面一大半是当红明星，单是那些整天在电视上出现的脸都让柳菲灵看花了眼。
而柳菲灵跟在向涵杰后面，基本上一路都有人跟向涵杰打招呼，她还得默默接受着大家的注目礼。不少人投来的那种X射线似的目光，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她当然知道别人那种目光的含义，可是她总不能冲过去跟对方解释，虽然我是跟在杰少爷的身后，但是我真的跟他没有那种关系啊。
因为加入到新公司，她多多少少对自家老板去了解了一下。
网络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已经够多了，还有人称他为行走的XXX，脑补自带和谐。也难怪向家产业那么大，他偏偏把主要精力放在娱乐业，因为可以认识各种美女，就地取材很方便。
连一个应征广告演员的年轻女孩都不肯放过的老板，她实在没什么好感。
有一种明天马上就要辞职的感觉。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向涵杰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人就飘远了。
柳菲灵等在原地的时候，发着呆的时候，身边路过一个人，顺手递过来一个空杯子。柳菲灵愣了愣，不解地望着对方。对方是个年轻的男孩，发型一看就是做过打理，喷了不少发胶，所以香味有点刺鼻，而且他还化着妆，尤其是眼妆，精致得令柳菲灵有些惭愧。
他也回望了一眼柳菲灵，两人对视了几秒之后，他才明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你不是侍应生？”柳菲灵低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很明显不是啊。”“抱歉，你是工作人员吗？”他失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