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翔伸手把她面前的酒瓶酒杯全都收走了，“那你更不能喝了，这个时候喝酒没好处。”柳菲灵一见自己的酒被拿走了，就着急地伸手去抢，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韩少翔先让酒保把那些瓶子杯子都撤走，然后弯腰帮她把手机捡起来，但是手机屏幕已经完全碎掉了，可以看到有一个电话正在拨入，因为屏幕碎了，触屏没有效果，接不了。而且玻璃太花，碎裂的痕迹刚好遮住了呼叫人姓名，也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虽然不知道柳菲灵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知道她失恋了，韩少翔却一点高兴的心情没有，更没有趁人之危的欲望，他只是不喜欢看到柳菲灵这么自暴自弃的样子。
忽然见她从座位上跳下来，往一个方向奔去，脚步踉跄，韩少翔在她后面跟了两步，但察觉到她好像是去厕所了，才退回来，坐在原处等她。
过了10多分钟，柳菲灵才慢悠悠地走回来，一脸湿漉漉的，边上的发丝也是湿的，不过眼睛也有点红。
是用洗脸的水来掩饰眼泪的痕迹吗？韩少翔望着她的样子，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
“给她杯橙汁吧。”他对酒保说着。
一杯鲜橙汁就被端到柳菲灵面前。她拿起杯子，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我不要果汁！我要喝酒！”这种撒泼一样的劲头，让韩少翔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印象里的柳菲灵，应该是像森林里的小妖精一样，隔绝尘世的轻盈美丽，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洁，而不是现在这样为情伤醉得一塌糊涂的疯女人模样。
有一种幻想破灭的感觉。
“我送你回去！你醉得已经有点离谱了！”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伸手过去抓住柳菲灵的手腕。
柳菲灵拼命挣脱，挣扎之间碰翻了吧台上的橙汁，透亮的橘色在深色木质台面上肆意流淌着，触目惊心。酒保赶紧收拾着，还是有一些滴滴答答地流到柳菲灵的裤子上。
韩少翔松开手，有些不耐烦地瞪着她，“就算是真的失恋，你也不应该为个男人这么折磨自己！”
柳菲灵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一句话噎得韩少翔半天说不出来话，他无奈道：“勉强也算是你的朋友吧，难道这话我不能说吗？还是，在你心目中，我连你的朋友都算不上？”
柳菲灵虽然是醉着的，但也不至于连人都认不清楚，她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冲了，露出后悔的表情，低声道歉：“对不起。”
韩少翔叹了口气，“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的身体。”
柳菲灵那个破成渣的手机顽固的震动着，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在响。韩少翔帮她把手机关机，然后拆开，准备取出电话卡，换到自己的手机上，这样好让她先接了电话再说。
他正在操作的时候，被柳菲灵一把把电话抢回去，“坏掉就坏掉吧，反正都是注定留不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