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砚人还在漠州就接到了董明婉的越洋电话，语气有一些不满意，她对孟舒砚单方面中止合同的事很失望。孟舒砚仔细听完她的一顿抱怨，大概了解了情况。
这件事，孟舒砚在电话里也没多解释，只是说会给她一个交代，然后就提前回了帝都。
公司里汇报了与万胜合同解除的事，但实际上收到的律师函，并不是合同终止而是天兆被告单方面违约，需要支付万胜一定数额的违约金。
具体的金额不到百万，但是很明显是吃了闷亏。
孟舒砚在这件事上也有些大意了，才被苏珞离钻了空子，利用附加条款里的项目，对天兆反咬一口。这件事，孟舒砚也没太放在心上，交给法务部去协商处理了。
但在内部汇报时，吴敏娜急急地就把柳菲灵推出来，说这一次合同解约，都是她的意思，添油加醋地说柳菲灵自以为是，还仗着自己是总裁助理，就拿着鸡毛当令箭。
柳菲灵还没有接到后续的消息，被叫来跟吴敏娜一起对质的时候，她也没多想，问什么就答什么了。
“你在开会的时候，是不是代表孟总出席？”吴敏娜看了一眼孟舒砚，然后问柳菲灵。
“是吧。”柳菲灵小心翼翼地回答，孟舒砚不在的时候，她偶尔会被委派成代表，这没什么稀奇。但是吴敏娜这个时候巴巴地拿到台面上说事，就很有问题。
柳菲灵也看了孟舒砚一眼，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
吴敏娜表情平静，继续追问道，“那你是不是在跟万胜的会议上，以天兆总裁代表的身份表明已经无意要跟万胜继续合作？”
柳菲灵猜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吴敏娜兜不回来，所以想让自己来背锅，“当时只是在讨论，我也只是根据他们提出的不合理要求做出自己的评价而已，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指出万胜那边没有合作意向。”
面对吴敏娜的质问，柳菲灵还能保持着清晰的逻辑，孟舒砚在心里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要放在三个月前，她肯定只会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清楚。
吴敏娜微微皱眉，“平时开会不见你话那么多的，孟总不在了，你倒是挺多话说的。”
柳菲灵叹了口气，无奈笑道，“我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
“这件事我已经交给法务部去跟进，看看万胜那边还有没有协商处理的余地。另外，敏娜，万胜那边要更改条约，以及他们跟龙腾合作，给天兆带来的负面影响，最好能以报告形式呈现给我一份东西。”孟舒砚打断她们俩的无谓争执。
“现在，跟万胜是否能继续合作，不是重点。想办法维护住董明婉这个客户，才是我们要考虑的方向。”
孟舒砚这句话是对着吴敏娜跟柳菲灵两个人说的。
柳菲灵开始思考起来，她是知道孟舒砚打算进军餐饮业，开拓新领域，如果能与董明婉结盟，哪怕不是与商务合作的方式，有她这位餐饮大姐头关注，以后的路也会轻松一点。
商场即战场，最重要的还是人。
吴敏娜听完孟舒砚的话，一边答应着，一边还是忍不住瞪了柳菲灵一眼，才转身出去。
见吴敏娜一走，柳菲灵便问道：“这次合同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