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将的陈忠,一手勒住缰绳,一手垂着长刀。
在大宛关出征之时,得知小军师东方敬的计划后,他曾问过一个问题。
“军师,鲤州地势一马平川,且青川镇是座平城,附近开阔无比。若是申屠冠要逃走,恐怕很难围住。”
“申屠冠心底也明白,这一次的堵截战,他若是输了,在北渝的将名,以及军中的声望,都会不复存在。从战略意义讲,申屠冠败了这一场,便等同于北渝的罪人。他的性子亦不像柳沉,不甘大败,会死战破局,血染沙场。认真来说,申屠冠无愧名将之风,无非各为其主,胜负厮杀罢了。”
那时候,小军师的一番话,让他茅塞顿开。
“北渝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全军随我冲杀!吾陈忠,非守成之将,今日便要杀败名将申屠冠!”
“我西蜀,誓成千古大业!”
“杀,杀!”
远处的火光,辉映着一张张蜀卒的脸庞。在西蜀里,入伍从军是极为光荣的事情。同回七十里坟山,更是得万民祭拜。
便如他们,最简单的,若是能取得战功,便能换取良田,换取家人的平安喜乐。
“同举刀!”想到尽处,一个西蜀裨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