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不说了。
她十分快活地将这些东西收起来。
克劳斯看着她美滋滋地数东西,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模样。
他站起来。
刚刚起身,景玉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衬衫的纽扣很硬,硌的景玉手指, 接触面被硌的发白一片。
克劳斯垂眼看她。
景玉拉住他的胳膊, 努力踮起脚, 在他下巴上亲一口。
位置没对准, 只贴贴唇旁边的位置, 轻轻一下。
景玉真诚地向他道谢:“先生,谢谢您。”
克劳斯的手习惯性地压在她肩膀上, 抚摸着她柔软的黑发。
她的头发生长速度这样快,现在已经能够浅浅地盖住一层肩膀,柔顺地垂着。
比第一次见面时候短了很多, 也有光泽了很多。
克劳斯说:“能教导你,是我的荣幸。”
他俯身,还给景玉一个完整的吻。
并没有深入,很礼貌。
不清楚是不是人体的自我保护,等到毕业时间即将到来的前几天, 景玉反倒没有那么慌乱了。
就像狂欢之后的暂时冷静,也像是恐怖电影时, 被接二连三的画面吓到,已经能够麻木冷静地观看结局。
但一切都很顺利。
之前主动给景玉打电话的老师很欣赏她的成绩, 在他的帮助下,景玉成功地拿到了一笔优秀毕业生的奖学金, 不过德国的毕业典礼不像其他国家那样隆重,很多大学都没有集体毕业典礼,尤其是景玉, 选择了并不太恰当的毕业时期。
大部分毕业生,也不像国内有学士服,很多人穿着常服拍照,有些正式点的,或许会选择穿正装过来。
景玉怕冷,她裹的严严实实,和朋友在校园内简单地拍了一些照片,鼻尖被冻的有点发红,但笑的十分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