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夏皎还能听到于昙给温崇月的父亲打电话,语气有些不开心:“早和你说过了,别和她联系。她当年敢不闻不问十多年,你怎么觉着她会……”
后面听不清楚了,夜风温柔,信步过竹林,枝叶婆娑,温崇月忽然说:“皎皎。”
夏皎:“嗯?”
温崇月问:“如果刚才我真的去帮宋萧,你怎么想?”
夏皎说:“很正常啊。”
她听见温崇月叹口气。
他说:“可以用你的小脑壳认真地想一下吗?你不会生气?”
夏皎揣摩着:“嗯……大概生一点点气?”
温崇月问:“为什么?”
夏皎想了想:“想不起来原因……但我觉着你不可能帮她,所以这个假设毫无意义。”
温崇月不说话了,他的手压在夏皎的脑壳上,轻轻地揉了揉。
夏皎问:“你在做什么?”
温崇月说:“想办法把你这个漂亮小脑袋里的水吸出来。”
夏皎:“……”
夏皎真没觉着这是一件什么大事。
温崇月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更何况,倘若温崇月和对方真的有意,当初就不会为了拒绝这份婚姻而选择她。
夏皎从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温崇月总结的很对,只要她不去做,就不会失败;同理,只要不去给予希望,也就不会被失望伤害。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畏惧也好,夏皎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发育不完全的笨鸵鸟,大部分时间都将头埋在温暖的沙子里面,呼呼噜噜地晒太阳。